聂凤智(1913-1992)

1930年春天，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的红军和赤卫队，在今湖北省孝感市大悟县境内的一个河滩上缴获了一架国民党军队的飞机，一群群年青的红军战士围着这个从天上飞来的怪物指指点点，观看新奇。其中有一位精悍的小战土张大嘴巴，瞪着双眼，看得十分认真，他好奇地想:“这个怪物是怎么飞上天的?”…这个小战士名叫聂凤智，当时只有16岁，半年前还是附近聂家湾(今属大悟县吕王镇)的一个放牛娃。他与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军委副主席的刘华清将军同一个乡镇出生。他智勇双全，在革命战争的摇篮中茁壮成长，逐级晋升，33岁时当上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华野九纵司令员，38岁时当上了中朝联合空军司令员。

聂凤智将军与银幕有缘。他在长江水上练兵和在上海市区指挥作战的情景，银幕上均有展现;他指挥的许多战例被写成文学作品，并且被搬上了银幕，如《南征北战》、《渡江侦察记》、《战上海》、《长空比翼》等等。是什么原因使得文学家、影视家们对聂凤智将军如此钟情呢?他的魅力何在?他自己认为:“这是我的运气好，硬仗、恶仗、关键的仗，都让我碰上了!”一位军事学家认为:“聂凤智将军几乎指挥和参加指挥过我军各种不同类型的战斗、战役，甚至包括陆海空协同作战，他是一位实践经验丰富而全面的将军。”一位党史专家认为:“在中国人民解放战争中，几平在每一个历史转折关头或者戏剧性进程中，差不多都有聂凤智将军的精彩表演，虽然他不是主角、统帅人物。”

的确如此，聂凤智将军和他指挥的部队，在中国革命战争中特别是全国解放战争中富有精彩的表演，有着多个率先和第一。

ー、济南战役中，

他指挥的部队率先突入济南内城

1948年9月，聂凤智将军率领华野9纵参加济南战役。在战役发起之前，华野高级将领集中研究作战方案，本是文圣之地的曲阜，却云集了粟裕、谭震林、叶飞、许世友、宋时伦、郭化若、陶勇、王建安、王必成、聂凤智等一批身经百战的将星。当讨论攻下济南需要多长时间时，将军们几乎都认为济南是有10多道防线的坚城，且有守敌11万，兵力十分雄厚，要攻下这样的战略要地，一个月的时间太紧，起码要准备打二、三个月。唯有9纵司令员聂凤智站起来说:“依我个人的看法，不一定要拖那么久，有个15天到20天，也许就能把济南府拿下来!”熟读兵书、满腹经纶的郭化若将军倒了一杯开水，送到聂风智面前说:“聂兄，高见，敬您一杯茶!”他的这一举动，逗得将军们哈哈大笑，他们笑聂凤智有点不切实际，但聂凤智立即摆出五条理由，得到了多数将军的认同。

为了夺取战役的胜利，华野调集了34万大军，以18万人组成打援集团，由华野首长粟裕直接指挥，以15万人组成攻城集团，由许世友、谭震林负责指挥。攻城前下达了命令，攻城部队分为东西两个集团，由3纵、10纵组成西线集团，担任主攻任务。由9纵、13纵组成东线集团，担任助攻任务。可聂凤智在向9纵各部下达命令时，却大笔一挥，把“助攻”改成了“主攻”。

9纵各部队领导人接到命令后，纷纷打电话询问是不是把命令写错了，聂凤智振振有词地回答:“没有错，就这样传达!主攻也好，助攻也好，关键都要攻。如果助攻部队束缚住自己的手脚，不敢放开手脚去打，怎么有助于兄弟部队的主攻呢?”

“助攻”变“主攻”，使9纵各部队的士气大增。9月16日晚，攻城战斗开始，第二天天刚亮，9纵就攻下了济南东部的主要屏障茂林山、砚池山。9月18日，9纵一举攻下了济南城的东南门户燕翅山，逼近了外城。22日清晨，9纵同兄弟部队一道拿下了济南外城，兵临内城的城下。

攻打内城的战斗于23日黄昏发起，由于敌军拼命抵抗，从黄昏到深夜，战斗异常激烈，双方伤亡较大。我军东西两线的攻击均未奏效。9纵的主攻团——73团三次进攻受挫。聂凤智及时向部队传达了兵团首长的决心，并指导部队改进攻击方法，还给73团增加了50发炮弹。一阵沉寂之后，部队再次向内城发起了强攻，24日2时25分，73团率先突入内城，将“打进济南府，活捉王耀武”的红旗插上了高大的气象台。其他部队也乘势攻入内城，活捉了化装潜逃的敌军总指挥王耀武。整个战役只用了8天8夜，创造了我军作战史上的一个奇迹。率先突入内城的9纵73团被中央军委命名为“济南第一团”。

二、淮海战役中，

他指挥的部队率先攻进碾庄圩

1948年11月上旬，淮海战役拉开了序幕。我军第一阶段的作战重心是集中兵力歼灭黄百韬兵团。11月8日，黄百韬担心他的兵团孤立被歼，急忙从新安镇率部西撤，向徐州靠拢。华野首长命令各纵紧追合围。聂凤智率领9纵紧紧追赶。为了抢渡沂河，27师79团2连3班的10名战士不畏严寒刺骨，冒着敌军炮火，跳进齐腰深的水里，充当桥桩，抬着两架木梯和一些木板，搭起了用身体支撑的浮桥，为渡河部队架起了胜利的通道，这就是人们广泛流传的华野9纵“十人桥”。

通过两天的紧追合围，我军于10日将黄百韬兵团围困于碾庄圩一带。黄百韬兵团有五个军，装备精良，是徐州“剿总”所辖各部中一个实力雄厚的兵团，战斗力强，擅长野战。他们在被围之后立即抢修工事，把碾庄圩作为防守的核心阵地，固守待援。碾庄圩是个有200户人家的平原村寨，四面环水，筑有两道土圩子，本来就易守难攻，再加上黄百韬严令部属砍伐树木，日夜不停地抢修以堡垒群为骨干的野战阵地，连美式载重汽车也被用来堆土作为阻击屏障，并配以密集的兵力和火力，又有飞机在空中配合作战，更增加了我军进攻的难度。

11月17日，我军几个纵队对碾庄圩发起了进攻。由于敌军火力太猛，仅在一座石拱桥旁就配备了轻重机枪20余挺，开起火来像刮大风一样，将我军突击部队的指战员成班成排地打倒在石拱桥附近。我军彻夜突击，均未成功。聂风智下到所属的25师了解情况，同干部战士一起研究进攻方法，决定采用三条战法:一是分路展开逼近作业，把S形交通壕一直挖到近敌的圩外水壕边上;二是渡壕以徒涉为主，配以简易浮桥和长梯，等扫清对面的敌人之后，后续部队才从石拱桥上通过;三是步兵和炮兵紧密配合协同，突击分队在炮火延伸的同时冲进圩子，让手榴弹紧接着炮弹的硝烟在敌人阵地上爆炸，要把敌人打得来不及抬头，更顾不上还手，以利我军突击前进。

上述三条战法行之有效。19日22时，各纵队又向碾庄圩发起了进攻，9纵74团2连勇猛突击，涉水过壕，率先打进了第一道圩子。73团2连也突击成功。大部队随即涌进了第一道圩子，并向纵深猛插。20日凌晨2时40分，9纵73团5连炸开了第二道圩子，并率先投入纵深战斗。9纵大部队同兄弟部队迅速向纵深进击，推毁了敌军兵团指挥部。黄百韬带着几个人事先逃往大院，9纵等部队立即追到大院。黄百韬又逃往小费庄，我军又很快追到小费庄。黄百韬彻底绝望了，自杀于乱军之中。

9纵在淮海大战中立下了头功。

三、渡江战役中，

他指挥的部队率先突破长江天险

三大战役之后，人民解放军进行统一整编，聂凤智率领的华野9纵被编为27军，他担任27军军长。27军隶属于三野第9兵团，奉命开往安徽省无为县，投入了渡江作战的准备工作。要渡江，必须有船，但国民党军队退守江南时，早把北岸的民船劫掠一空。在地方政府和人民群众的支援下，27军从巢湖一带筹到了50多只木船，并动员了15万民工，军民一道开挖了多条从巢湖到无为县的通航渠道，把船只运抵长江北岸的出江口。为了熟悉水性，27军开展水上练兵。电影《开国大典》中有这么一幕，1949年春天，长江北岸，春寒抖峭，27军军长聂风智穿着一条短裤，纵身跳进冰冷刺骨的江水。霎时，“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的口号声震天动地，这就是当时水上练兵的情景。通过苦练，指战员们很快掌握了乘船过江和登陆作战的本领，不谙水性的“旱鸭子”，一个个练成了“水上蛟龙”。

为了掌握南岸的敌情，27军多次组织侦察兵偷渡长江，侦察敌情，还捕捉了30多名俘虏，从俘虏口中得到了一些敌情。为了随时掌握敌情的变化，聂凤智请示总前委和中央军委之后，于4月6日，组织了一个“先遣渡江大队”，由242团参谋长带队，军部侦察科长、侦察营指导员参加领导。“先遣渡江大队”突入南岸，与地下党组织取得联系，开展侦察活动，及时向江北报告敌情及其变化。这些活动把镇守江防的敌军搅得日夜不得安宁，草木皆兵。这就是电影《渡江侦察记》的历史原型。

由于南京国民党政府拒绝在“和平协议”上签字，4月20日下午，毛泽东主席和朱德总司令发出了《向全国进军的命令》。人民解放军发起了渡江战役。按照统一部署，当天夜里，属于三野中路集团的27军在百万雄师中先行渡江。聂凤智一声令下，全军大小渡船立即飞驰江心，千帆竞发，万桨击水，在强大的炮火配合下，一齐向南岸冲杀。临近南岸滩头，战士们争先恐后地跳水抢滩，猛虎般地扑向了敌军的前沿阵地，在百万雄师中率先突破长江天险。最先冲到南岸的是副指导员宋孔广等13名指战员驾乘的27军79师235团三连排头船，被誉为“渡江第一船”。

聂凤智作为高级指挥员，随第二梯队过江，迅速登上了南岸。他是渡江战役中第一位登上长江南岸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长他上岸之后，立即口授了一份电报:“我们已胜利踏上江南的土地”。这份12个字的电报，在他的军事生涯中，算是文字最短但措辞奇特的一份电报，是一份富有诗意的电报，他要求把电报迅速拍发给党中央、毛主席。

毛泽东主席收到电报后，于次日挥笔写下我国新闻史上的名篇一一《我三十万大军胜利南渡长江》：

英勇的人民解放军二十ー日已有大约三十万人渡过长江。渡江战斗于二十日午夜开始，地点在芜湖、安庆之间。国民党反动派经营了三个半月的长江防线，遇着人民解放军好似摧枯拉朽，军无斗志，纷纷溃退。长江风平浪静，我军万船齐发，直到对岸，不到二十四小时，三十万人民解放军即已突破敌阵，占领南岸广大地区，现在正向繁昌、铜陵、狄港、鲁港诸诚进击中。中国人民解放军以自己英雄式的战斗，坚决执行毛主席、朱总司令的命令。

四、上海战役中，

他指挥的部队率先攻进上海市区

人民解放军强渡长江之后，退守上海及其周围地区的国民党军队20万人，在蒋介石的亲自部署下，企图凭借大上海的物资和4000多个工事坚守。聂凤智率领27军参加解放上海的战斗，并且承担了主攻任务。他们在扫清外围残敌之后，于5月24日下午攻占了西郊飞机场，晚上10点，率先攻进了市区。79师师长肖镜海在电话中向聂风智报告:“军长，我们冲进去了，敌人退却了，我们正顺着南京路、林森路向市中心进击，马路上的电灯还给我们照着亮呢!”

27军率先打进了上海市区，聂凤智感到高兴，但很快又感到头疼:由于上级规定，在市区不得使用重武器，而蒋军却在苏州河北岸百老汇大厦(即现在的上海大厦)上驾起了轻重机枪，对抢渡苏州河的27军指战员疯狂扫射，不少久经沙场的指战员倒在血泊之中。他们之中有“济南第一团”的干部战士，有“渡江第一船”的战斗骨干……

敌人的疯狂和战友的牺牲激怒了我军广大指战员。有的战士愤怒地责问领导:“是爱无产阶级战士的生命，还是爱官僚资产阶级的楼房!”有一个部队还把榴弹炮拉了上来，一排排炮口齐刷刷地对准了百老汇大厦。

这是一个不好解决和令人头疼的难题:在众怒难忍的此时，如果允许开第一炮，势必引发千炮万炮，苏州河北岸的上百万群众，将会遭受难以估计的伤亡;不开炮吧，我军难过苏州河，指战员还要遭受更大的牺牲，两军相持太久，苏州河北岸的大批工厂会受到敌人的破坏……

聂凤智心急如焚地赶到前沿阵地，及时制止了准备开炮的行动。接着他察看了地形，决定在军事上采用新的战术手段：一部分部队在苏州河上正面佯攻，一部分主力从两侧涉河迂迴，从敌人的侧后发起进攻。真是吉人天助，正在两军相持不下之时，我上海地下党同国民党51军军长兼淞沪警备副司令刘昌义取得了联系。聂凤智接通了刘昌义的电话。简明扼要地阐述了当时的局势和我军的政策，希望他深明大义，为减轻上海的损失，选择一条自新的道路。刘昌义深明大义，亲自来到南京路新开河27军军部，同聂凤智进行了谈判，明确表示愿意率领部队放下武器，并于当夜撤出了阵地。5月25日成了上海解放的一个转折关头。

聂凤智临时在市区威海卫路口设立指挥所，指挥部队向苏州河北岸突击，向不听刘昌义指挥的敌青年军、交警总队发起进攻。235团7连指导员迟浩田带着两名战土在夜里潜渡苏州河，闯入守敌的一个师部，俘虏了一名上校副师长，迫使其师部和3个营缴械投降。…

一天夜里，三野司令员陈毅来到聂凤智的街头指挥所，发现27军军长也同战土们一样露宿街头。聂凤智向陈毅报告战斗情况。接着，他们对下一步的行动进行研究…电影《开国大典》中有这样的一组镜头。

5月27日上午9时，上海全市宣告解放。聂凤智率领的27军受到了陈毅同志的高度奖誉:既率先攻进了市区，更做到了“军政全胜”。

五、朝鲜战争中，他指挥中朝空军

第一次从美国空军手中夺得战场的局部制空权

上海解放后，聂凤智先后担任华东军政大学教育长、华东空军司令员。1952年7月，他奉命北上丹东，接替劳累过度的刘震将军，指挥中朝空军同号称“空中霸主”的美国空军作战。

当年把飞机当作怪物，思考它是怎样飞上天的小战士，如今当上了中朝联合空军代司令员的聂凤智，从陆战走向了空战。

刚刚组建的中国空军赴朝参加作战之后，曾在刘震将军的指挥之下，迎战“空中霸主”，捷报频传:空4师3天之内击落美机26架，击伤8架;空3师3天之内击落美机14架，击伤2架;战斗英雄张积慧一举击毙了美军王牌飞行员、“空中英雄”戴维斯，……给了美国空军沉重的打击，但由于多种原因，我军不仅难以争得整个朝鲜战场的全面制空权，而且一时还未争得战场的局部制空权，即我军方占领地区上空的制空权，致使我军的供给线和其他地面目标不时地受到敌方的空中打击。聂凤智到任之后，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要求他指挥中朝空军，把美国空军的“空中战线”从鸭绿江上空反击到清川江上空及其以南。聂凤智不负厚望，及时同指战员一起总结我军的空战经验，提出一套新的战法:一是虚实结合，声上击下。即当敌以立体配置的混合大机群强袭轰炸我主要目标之时，我军先起飞一些战机，摆出一副决战的架式，将敌歼击机诱至高空与我交战。我军再适时地出动另一批战机，狠揍失去护卫的轰炸机和运输机;二是“轮番出击”，即当敌大机群来袭之时，我军利用近距离出战的优势，将战机分成几个梯次，一批升空作战，一批待战，等到升空作战的那批战机的油、弹将尽之时，待战的战机适时地升空接应，替换前一批战机休整，加油加弹，再适时升空作战，以便做到来来往往，反复替换，以一当十，使空战的飞机始终处于油盈弹足的良好战斗状态;三是以巧制巧。为了对付美机偷袭我军返场着陆的战机，我军在机场附近空域设下伏兵，用打尾随的方法打击尾随我返场着陆机的敌机，使敌机偷袭不成，自身机毁人亡。我军的这套战法，被外国舆论为“近似游击战”，“无规律可言”，打得美国空军狼狈不堪，使其损失大批空军力量，连超一流的喷气机“空中英雄”、双料王牌驾驶员费切尔，也被我军一名年仅20岁、放牛娃出身的飞行员韩德彩打得落地就擒。仅在1952年12月一个月内，我军就击落敌机37架，击伤7架，大都为先进的美F-86型。我军的英雄集体——王海大队，先后参加空战88次，击落敌机29架，几乎人人都有战功，王海本人击落击伤敌机9架，被授予志愿军一级英雄，特等功臣荣誉。美国空军在数量上的优势逐步变成战斗力上的劣势，战斗连连失利。美国空军参谋长不得不承认:“共产党中国几乎一夜之间变成了世界主要空军强国之一”，“中共空军在清川江与鸭绿江之间占了几乎绝对的优势”，并称这个地方为“米格走廊”，命令美国空军飞行员不得轻易进入这个地方的上空。聂凤智还应朝鲜同志之邀，指挥朝方的一名女飞行员驾着一架小型教导机，夜袭汉城，成功地炸中了李伪政权的国防大楼，使美李两方都感到恐惧，全面实行灯管制。“一架小飞机，炸黑了大汉城”，成了震动全球的新闻。

聂凤智指挥中朝空军，以弱对强，苦战巧战，狠揍了“空中霸主”，使空中战线南移到清川江及其以南空域，第一次从美国空军手中夺得了战场的局部制空权，即夺取了清川江以北的制空权，使我军的运输线和其他地面目标得到更多的保护，有力地配合了地面作战，为夺取抗美援朝战争的伟大胜利作出了卓越贡献。

六、大陈列岛战役中，他指挥空军

第一次参加陆海空协同作战，打得十分出色

朝鲜战争结束后，聂凤智先后担任南京军区、福州军区空军司令员。1954年3月，他指挥空军同蒋军空军争夺渐东战区制空权，在4个月的作战中，同敌军进行了10次激烈空战，击落敌机11架，击伤敌机5架，我军无一损失，顺利地夺取和控制了战区的制空权。

1955年1月，我军发起解放大陈列岛战役，这是我军历史上第一次陆海空协同作战。聂凤智负责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的统一指挥。三军联合作战，空军一马当先。1月10日，聂凤智指挥空军奇袭大陈港，击毁击伤敌舰5艘，削弱了敌军的海军力量。18日，我军对大陈列岛的门户——一江山岛发起陆海空联合渡海作战。聂凤智坚持“以陆军的需要为需要，以陆军的胜利为胜利”的原则，指挥空军牢牢地控制着战区的制空权，迫使蒋军的空军不敢出战，美国空军不敢参战，让我陆海部队在进军和作战中免受了空中威胁。我军的轰炸机和强击机，对敌军的雷达、一江山岛和大陈列岛的敌军指挥所、炮兵阵地、前沿阵地实施稳、准、狠的打击，摧毀了蒋军经营多年的坚固工事，还不断地压制敌军火力，有力地支援了海军特别是陆军的登陆作战，致使我军很快攻下了一江山岛，并迫使蒋军从大陈列岛迅速撤离，使浙江全境得到解放。陆军和海军都交口称赞:“空军打得太出色了。”聂风智将军因此立下了新功。

1955年授衔时，聂凤智荣获了中将军街，此后担任过福州军区副司令员兼空军司令员，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司令员，还被选为中共第八届中央委员，第12届、13届中顾委委员。著有《战场一一将军的摇篮》一书。文化大革命中，他同林彪和江青反革命集团进行了坚决的斗争。

1992年4月3日，在中国革命战争舞台上富有精彩表演的一员虎将一一聂凤智将军不幸病近，享年80岁。(胡佑启)